研究和实务经验均显示,由经验老道的教师带领,一周至少二十小时的密集早期教育课程,能够大幅改善幼童的症状。幼童的脑部仍在发育,脑神经通路的可塑性高,密集教导能改写阻碍孩子学习的「短路」状况。再者,幼童的行为尚未定型,因此要矫正同样的不当行为,两、三岁孩子所需要的练习比七、八岁的孩子少得多。七、八岁的孩子已经按照自己的方式行事已久,要改变比较不容易。
采用分解式操作训练(discretetrialtraining)的应用行为分析法(ABA),其课程效用获得了最佳的科学证明,但是其他课程也同样有效。自闭症类疾患广泛而多变化。每个孩子的思考方式和处理讯息的方式都不一样,因此介入的方式必须要能配合孩子的学习情况和个性。我在延伸阅读里推荐波尔博士(JamesBall)二〇〇八年的《早期介入方式与自闭症》(EarlyInterventionAutism)这本书,里面详细介绍各种类型的早期介入课程。虽然这本书是写给刚得知孩子有自闭症的父母亲看的,但在关于介入方式、有效的教学策略、课程规画以及行为改变这些部分,超过四分之三的内容都对家长很有帮助,不论他们自闭症的孩子年纪大小。
我的早期介入课程
我从两岁半起就开始接受很棒又很有效的早期教育课程。当时我身上已经出现所有自闭症的典型症状:不会说话、没有眼神接触、闹脾气、经常有重复性行为。
那是一九四九年,医界对自闭症一无所知,束手无策,但是我母亲无法苟同。她深信,任由我的症状一直持续下去是最糟糕的一种做法。于是她独自找了一些很棒的老师来教我,当时那些专业人士丝毫不输今天的自闭症专家。其中有位出色的语言治疗师,每周花三小时对我进行应用行为分析训练(把某技巧拆解成许多小步骤,并逐一教导每个小步骤,透过一而再的反复操练让我大量练习),仔细而且清晰地发出困难的子音,好让我把每个音听清楚。在语言治疗学校里,我也和其他五、六名非自闭症的孩子一起接受结构严谨的幼儿课程,这当中有几位患有唐氏症。这些课程每星期大约上八小时。
我的保姆也是我早期治疗的另一个关键人物。她每周花二十小时的时间,不断要我和妹妹玩轮流的游戏。她很有技巧地运用了初级社交技巧训练,尽管那时还没有所谓社交技巧练习这个正式的名称和做法。玩游戏时,她不断要我投入,并设计了一些必须频繁轮流的活动,以及必须与他人互动的课程。冬天我们会到户外玩雪。她带雪橇来,我和姐姐必须轮流从山坡上滑下来。夏天我们轮流荡秋千。她也教我们坐在餐桌旁学习餐桌礼仪。教导和学习活动编织了我们的日常生活。我五岁时,我们进行大量的棋盘游戏,譬如巴棋戏(Pacheesi,译注:源于古印度的棋盘游戏)和中国跳棋。
我对艺术和动手制作东西的兴趣也大大获得鼓励,而且我确实制作很多手工艺品。每天大多数的时间,我被迫把心思转向外在世界。无论如何,我母亲知道我的行为一定有原因,而这些行为不可能一夕之间改变,必须慢慢来。每天午餐后的一小时,我可以回到自闭的行为当中,不会受到处罚。在这一小时里,我必须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有时候花上整整一小时旋转一个原本覆盖在固定床架螺栓外的装饰铜片。我用不同的速度旋转它,对于不同速度如何影响它的旋转次数深深着迷。
第二部分明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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