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这个时节,南方周末的编辑何保胜收到的传真上一片空白,第二次亦如此。
传真机的另一边是独自在郊外写作的王小波。
几天后,他听到了王小波去世的消息。
据说,被人发现的时候,他头抵着墙壁,墙上有牙齿刮过的痕迹,地上有墙灰,他是挣扎了一段时间,再孤独地离去的。
波哥诗意而又散漫的一生以此种方式终结,从种种蛛丝马迹上来看,也不是偶然。
“我姥姥说,小波从小没骨头,趴在席子上,浑个疥巴子没两样。这是胶东话,疥巴子就是癞蛤蟆的意思。他确实从小没骨头,经医生检查,他严重缺钙,患了佝偻病。至于他为什么会得这个病,说来话长……”——王小平
这个原生北京瘫的形象,其实就是波哥小说里自我形象的典型化身,王二。
不过,波哥在小说里从未对自己的疥巴子形态有过任何介怀,反而乐于去描述那个身材高大,面色焦黄,嘴唇干裂,上面粘了碎纸和烟丝,头发乱如败棕,身穿一件破军衣,完全是一副流氓相的自己。
他也有很多奢望,想睡,想吃,想一瞬间变成天上忽明忽暗的云。
苦难与奢望并存,这是大多数在自我精神世界独行者们的常态。
那些年,主流文学界对他多是排斥的。
当然,他也厌恶主流文学界,。一次,何保胜告诉他,中国作家协会正在北京开会。
他不屑地说,难怪看到住附近的××(一个著名诗人)一早就睡眼惺忪地挂着代表牌,“傻×烘烘地出来晃”。
有一个人们用来激励自己的论点——世界上只有1%的天才和99%的努力,的另一面是痛苦,这其中也没有什么复杂的
有一句人们口口相传的至理名言,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爱迪生:我没说过这句话。
之后人们又盛传这个名言后面还有一句:“但那1%的灵感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99%的汗水都要重要。”
在我理解,所谓天才,无非三点:专注力、记忆力、感知力。
专注力高的人效率高,一小时当三个小时用。
记忆力好的人过目不忘,信手拈来。
感知强的人,以少见多,看到在路上行走的陌生人,可以通过她鞋子上的泥巴印让思维闪回到6小时前的一场雨,然后沿着思绪的轨迹,初春开始呈现,雨的形态逐渐膨胀,化作柳絮漫天纷飞,之后柳条的快速生长让他们有如芒刺在背。
小小的痛苦也会让他们放大无数倍,感时花溅泪,没有爱会死(你好哇,李银河),典型的异类行径。
快速闪动的思维脚步往往先于时代,走在前面的人往往是孤独的,孤独意味着苦难。这感觉像是有一把架在脖子上的尖刀,强迫写作者透过现象,以赤裸视角观察世界。
波哥说,我呀,我坚信每一个人看到的世界,都不该是眼前的世界,眼前的世界无非吃喝拉撒睡,难道这就够了吗?
坚信波哥是个思想者,不过关于他的思想,我还有太多没有领会,他的作品也有大半还没读过。
想到还有这么多好书可以读,我这张丑脸也泛起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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