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多层次涉及相对安全方案的建议,这些方案的优点是要么在使用后一两个晚上产生效果,要么一点作用也没有。所以,除非你发现某种方案能真正改善睡眠,你不必长期使用它。
1.上午吃蛋白质,晚上吃碳水化合物
这个疗法普遍适用,而且关系到人体健康的许多方面。它的科学根据在我的书《生理节奏处方》(TheCircadianPrescription)中有所探究39。主要原因是我们的生化序列在白天和夜晚之间有显著差别。这种差别就像白天和夜晚的差别一样。在不同时段供给的食物应该属于合适种类,但是许多人的习惯与之相反:上午吃谷类和水果,或更加糟糕,吃小甜面包,晚上吃肉。当阅读CharlesEhret博士的研究时,我对这个课题产生了兴趣。Ehret博士是《克服时差》一书的作者40,是生理节奏(昼夜周期)生理学的著名研究人员41,42。当我看到所有年龄的人们在接受我的建议尝试时差食谱(Ehret博士提供的)后戏剧般地提高注意力和精力时,我开始真正沉醉于这项研究。给自闭症孩子挑剔的早餐中加入蛋白质也许不可能,但是使用米蛋白(RiceProtein,Nutribiotic,Lakeport,CA,--)会帮你达成目的。米蛋白是%纯蛋白质的柔和粉末。它会提高它所附加到的任何东西的蛋白质含量。所以,把30克(一勺)的这种粉末加到含30克碳水化合物的任何食物(比如水果)中,你会得到含有50%蛋白质的最终产品(符合高蛋白标准)。当然,如果你的孩子有很好的食欲,能吃鸡肉、火鸡肉、牛肉、猪肉、羊肉、鱼肉、豆类或鸡蛋,你就不需要米蛋白(RiceProtein)了。给孩子吃含有蛋白质的早餐和午餐,把大部分碳水化合物留在下午4点钟以后吃。
我那本关于生理节奏的书介绍了各种高蛋白摇动(shake)。如果你的孩子想吃摇动(shake),你可以尝试这样的摇动,或用米蛋白和香蕉自行制作摇动。有时大豆蛋白也是可以的,但我认为它对孩子们不是一个良好的日常饮食。乳清蛋白也很好,但你也许无法保证它不含酪蛋白。如果孩子对鸡蛋不过敏,鸡蛋的蛋白质最好不过了。
2.夜晚黑暗、白天光明
正常情况下,暴露在太阳光或勒克斯(LUX)全谱灯泡(灯具商店或五金店有售,10美元一盏)发出的全谱光之下是保持我们内部的昼夜钟与当地时间校准的最强大刺激。外出晒太阳,使你的皮肤和眼睛能够接触阳光,我不是指日光浴。中午的阳光暴露将对促进良性褪黑激素释放和良好夜间睡眠的生物钟产生影响。如果你使用人造光,你应该距离光源3英尺之内,并且让皮肤和眼睛暴露在光线之下。同样道理,晚上保持彻底黑暗对防止褪黑激素释放抑制必不可少,轻微灯光暴露如夜灯或如厕开灯都会引起褪黑激素释放抑制。不管你的家中是否有人有睡眠障碍,避免夜间灯光都是非常要紧的。
3.镁
镁补充剂具有安定效果,镁的需要得不到满足容易使人陷入前面“紧张”表格列出的各种症状,其中包括失眠和焦虑。睡觉前补充镁是有益的。最愉快的一个补镁方法是临睡前洗温水Epsom盐盆浴(把半杯Epsom盐[硫酸镁]、1/4杯发酵粉[碳酸氢钠]和几滴安定情绪的的熏衣草油放入温水)。这也增强硫酸盐化作用(蛋氨酸路径的一个最终产品),很多自闭症孩子的硫酸盐化作用都失调43。(更多内容参考本书第五章-营养补充剂的镁部分)
4.色氨酸
这种氨基酸(无需处方就可以购买的5羟色氨酸[5HTP])是血液复合胺合成的天然前体,代表睡眠化学作用的神经递质。多年以前,由于进口的一批被污染的色氨酸造成许多人罹患严重疾病,色氨酸从市场上被清除了。后来对此做出确定性的结论,含色氨酸药丸的毒性完全是由于污染造成的,色氨酸本身不构成危害。最终,色氨酸重返市场,但必须凭处方购买,这对直接使用色氨酸带来障碍(我认为完全没有必要)。5HTP每剂50毫克(大约相当于毫克色氨酸),可以在临睡前随碳水化合物零食一同吃下,这样能够更好促进5HTP的利用。色氨酸的优点是安全和速效,服下几个剂量之后你就会发现它的疗效。如果5HTP没有效果,故事就此结束,你不必继续服用它了。如果5HTP有效果,那么它也许是以下疗法中最合适的选择;尽管还没有在儿童中间开展长期详细的色氨酸毒性研究,但是经过试用证明它是真实可靠。我很少见到色氨酸造成反常反应(多动)。因为色氨酸是人体化学作用的天然分子,所以在不需要它的情况下,它很快就会被处理。如果在了解自闭症孩子IAG偏高之前我没有开始出具色氨酸的处方,我也许会在使用色氨酸上更加胆怯。但当我真地开了色氨酸的处方时,我发现色氨酸对于某些孩子改善睡眠和多动具有戏剧般神奇的效果,有时剂量非常大。因为色氨酸是IAG的前体,IAG(或它的近亲)又是潜在的有害分子,所以人们会认定大剂量色氨酸会造成麻烦。这个问题需要深入研究,但是目前我还没有发现孩子们因为服用色氨酸而出现IAG升高。然而,如果在补充色氨酸之前肠道生态失衡问题没有得到充分处理,IAG就可能会升高。使用色氨酸引起的另一个问题是尿有机酸测试显示的犬尿氨酸(kynurenicacid)升高。犬尿氨酸是色氨酸代谢的副产物,犬尿氨酸水平升高标志B6的需要没有得到满足。犬尿氨酸水平升高容易发生在大剂量补充色氨酸的时候,所以需要额外补充P5P形式的B6;如果晚上服用有刺激作用,早晨服用50毫克P5P,否则随同5HTP在晚上服用44,45,46,47,48,49。(更多内容参考本书第五章-营养补充剂的色氨酸和其他氨基酸部分)
5.褪黑激素
褪黑激素通常由大脑释放几个小时直至其血液浓度达到峰值。与一天中的其他时段相比,夜间褪黑激素的升降变化如果用曲线来表示,就像教堂的尖塔一样。夜间释放褪黑激素给身体提供一种时间标志,让所有器官感受到身体24小时节奏的脉动。褪黑激素也是强劲的抗氧化剂。另外,它的出现启动某些细胞营养的开关,具有防癌效果。当其他改善失眠的手段失败时,小剂量的褪黑激素有时能缓解失眠。儿童使用褪黑激素比使用色氨酸更加鲜为人知。如果使用褪黑激素能显著改善睡眠并且上述其他手段不能替代它,你必须衡量效果/风险比率,因为褪黑激素对孩子的长期风险尚无确切结论。对睡眠有效的褪黑激素的成人剂量为0.3到3毫克,最好从小剂量开始。儿童的剂量可以根据比例决定。跟色氨酸一样,几天的诊断性试验风险很小。褪黑激素还增进谷胱甘肽—蛋氨酸路径的一个关键产物50,51,褪黑激素的这个功能对许多自闭症孩子很有益处。
6.药草
有报道称甘菊、奶蓟(milkthistle,silymarin)、Kavakava、颉草属植物都有益处。睡前饮用甘菊茶的历史有很多个世纪了。甘菊茶味道不坏,具有安神作用。奶蓟在发生药物中毒和蘑菇中毒时用作肝脏保护剂,它具有催眠效果,是通过它所发挥的代谢基本步骤(例如提升还原谷胱甘肽水平)增进剂的作用来实现的。当奶蓟神奇地矫正孩子的失眠时,我的解释是肝脏值夜班。如果肝脏在夜里不快乐,更可能的原因是失眠而不是疼痛。所以给肝脏提供支持能够解决睡眠问题。Kava广泛应用,它是具有安定作用的药草,安全性足够用于进行诊断性试验;如果效果显著,可以在中等剂量下长期使用。虽然有报道把肝脏损伤归因于KavaKava,但是还没有可信的证据确立这个联系52。颉草属植物也不错,但是味道太可怕了,所以对孩子们而言没有用处。
7.运动
我对于是否把运动放在这个清单里犹豫不决,因为许多我认识的孩子焦虑不安而且多动,这已经消耗了许多日间能量。然而,忽略一种可以改善所有人睡眠的办法也是不可取的。达到筋疲力尽程度的运动肯定会帮助那些到了晚上依然精力旺盛的孩子们改善睡眠,运动的形式可以是游泳(据我所知大多数自闭症孩子偏爱的运动),或者踏车,或者骑自行车、跑步或跳舞。
又是态度
所谓“传统的”疾病导向的处方医学和正在形成的患者导向的整合医学之间存在着紧张,关于这个问题,我前面提到过本书坚持一个态度。现在要谈论的是关于决定是否实施一个疗法的更加具体的态度。讨论是否应该使用一个(安全的)补充剂、药物、特定饮食或其他疗法的最佳时机是尝试该疗法3周以后。我们可以整天坐在这里考虑这个或那个疗法是否值得做,但是由于自闭症孩子的生理个体差异性会造成每个疗法的不可预测性,所以在看见一个疗法的效果是好、不好、还是没变化之前,我们的各种考虑都没有多大价值。基于症状的第一判断通常就足够了,但有时需要实验室测试结果的变化作为确定性或安全性的附加衡量标准。换句话说,每个疗法实际上都是一个诊断性试验。
因为慢性病是慢性的,我们倾向于怀有一种传统医学培植出来的心态,那就是“你将不得不终生服用这种药。”医生、患者、医药公司之间关系的黑暗面中的某些东西培植了这种态度。相反,更加务实的态度是有效临床战略呼唤说出禁用语“哇”(表示惊讶)的勇气。
我在医学院里学会了很多新单词。你一想便知,医学训练涉及到学会看见以及命名看不见的小东西如分子以及看不见的大模式如疾病。当我们开始把这些单词当作现实中的物质实体或症状的原因,而不是把它们看作我们对共有某些征候、症状和实验室测试值的人群所形成的概念时,就出问题了。在学习医学语言的过程中,我们记住永远都不应该说的四个字:“哇”、“我不懂”。如果医生和患者在穿越儿童慢性病的复杂地形中要实现成功合作,双方必须保持随时、轻松和智慧的对话,这样的对话允许大家说“哇”、“我不懂”。
为了实现周密战略和相互教育的目的,对话的步调可以轻松些。然而,我们对话的全部理由是紧迫感。如果这件事不紧迫,我们就不会写这本书。但愿政府、学术界、医药公司不久会对遗传病因学和自闭症儿童描述性研究之外的领域产生兴趣,并且笼罩在这个复杂地形上的浓雾在未来几十年内可以散去,于是你将可以知道针对每个孩子的问题该做些什么。实际上,大多数人只愿意维持现状,根本原因是“不要寻找答案。”阅读本书把你归入少数派。
紧迫是调节每项决定的一个因素,我们在本书中提供的信息驱动每项决策。各种睡眠疗法是速效干预手段的例子。如果你对这些疗法的长期效果感到不安,你可以因为只需要尝试几个晚上而打消顾虑。一旦你知道效果/风险比率中的效果方面,你可以暂时搁置这个疗法,然后更加深入地、考虑更加全面地但是更加从容地对孩子的化学作用或免疫功能进行平衡,根据情况再做决定。然而,当你的孩子在睡觉的时候,你可以继续整个计划的其他部分,最终可能没有必要采取睡眠疗法。换句话说,本书提供的各种方案的优先顺序取决于他们产生效果的快慢。需要较长时间才能体现有效性的疗法可以等到见效快的疗法失利后再尝试。
例如,微量注射甲基B12或者无麦类饮食都产生高比率的积极反应,那么该优先尝试哪一个呢?你可以考虑把使用甲基B12作为第一选择,因为它容易实施,而且积极效果通常会在几天或几周内出现。相反,无麦类饮食是一场巨大的争战,而且积极效果通常在开始尝试后几周或几个月才出现。如果经过尝试发现甲基B12没有作用,但是无麦类饮食有作用,那么随后重新尝试甲基B12或许有益处,因为无麦类饮食也许已经充分地改变了身体基线,使得甲基B12有可能重新发挥作用。关键的一点是大多诊断和治疗措施的顺序并非金科玉律,不容改变。违反某些规则(如排毒前清洁肠道)也许延迟短暂负面症状的消失,但很少会造成真正的退步。
伴随紧迫而来的一个最大疑问为是否应该在孩子评估和治疗一开始就尽量把所有的测试做完。基于现实的考虑很重要。如果一家人长途旅行求诊并且在家乡(比如美国以外的地方)或许没有可能作实验室测试,那么获得许多基线实验室数据就很有意义。另一方面,与十年前不同(当时我们只是猜测),我们现在确切知道大多数孩子的最初实验室测试所显现的是生化火车失事。在许多情况下,比较经济的做法是把孩子对治疗的最初反应作为主要的诊断性测试。如果最初的疗法是有益的,那么实验室测试会就仍然需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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